最是情怀书为伴
本文转自:承德日报
最是情怀书为伴
□张景云
思在当下事,念在万卷书。我虽未读书万卷,但床头却总有书相伴。
中学毕业后,回村“撸锄杠”,起早贪黑累得胡秃子样儿。累点儿倒还没啥,只是一丁点儿文化活动也没有,寂寞难耐。一晚,老高中毕业的杜连玉大哥来我家时,我正在煤油灯下翻看唱本《王二姐思夫》。他说,景云你看那破书干啥,我那有好多本小说呢,你拿来看吧。之后,我接二连三地到他家借来《敌后武功队》《红岩》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等小说读了起来。通过那些书,从未出过远门的我,知道了保定的白洋淀、山东的微山湖。自此我找到了读书的乐趣。那年父亲探家带回一本《林海雪原》,两个晚上我就看完了。我家前院就是饲养处,那有一盏保险灯,就是带玻璃罩的煤油灯,灯捻可调大小,为了节省家里的灯油,我就搬到饲养处与看饲养处的二大爷同住。在那我每晚读书至半夜,第二天下地干活儿,还跟同学显摆借光读书的事儿,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。
参加工作来到城里,本以为一日看尽长安花呢,谁曾想也不过是车尘马足旁。“文革”年代,城里也没啥热闹可看。单身汉们吃罢晚饭没啥干的,看电影吧,而一部影片要放一个星期。《野火春风斗古城》上映时我曾一个礼拜看三场,主要原因就是我曾读过原著。
宿舍里,晚饭过后没事儿干,特别是夏季天长更是难熬。呆着无聊看书吧,借来的书看完一本又一本。当看完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,我被保尔·柯察金的革命精神所感染,立志向他学习。当年,机关要抽调20多个年轻人到蛤蟆石山上,用铁锤钢钎在石砬子上打树埯栽松树,原定五天一轮换,而我一直干了半个月,直到工程结束。回来没几天,单位到了一火车皮货物,卸在站外,我主动请缨,坐在货堆上看了两个晚上。通过读这本书,我懂得了布尔什维克,并找到了学习的榜样,不久就向党支部递交了入党申请书。
读过好多部小说,也曾梦想写小说,只恨自己文化底子太薄,连篇消息都没发表过,怎敢吃大饽饽呢。后来,我开始订阅《小说月报》《人民文学》《青春》《滇池》等文学杂志。那时月工资还不足40元,而我每月订刊物就要花掉十几元。
其实,杂志中的作品章节较短,更通俗易懂。通过品读他人的小说、散文,揣摩到写作的路径,提笔的欲望更加强烈。碰巧,本地一家报纸的编辑约我写一篇反映全市果品市场供给情况的文章,不到两天,我就将一篇抄得工工整整的千字文交到了编辑手中。那稿当期就在头版发表了,我激动得一夜未眠。这篇文章在报纸上发表之后,我的写作思路被打开了,什么社会新闻、小言论等文章一股脑儿地出现在报纸的不同版面,还有多篇文章参赛获奖。
与书为伴,乐在其中。虽无富贵显赫,却沉默讷言,受益良多。汪曾祺说,若想人生不无聊,必得要爱着点儿什么,才能激起对生活的热情。爱好读书学会了写作,文化水平不高的我,每有作品发表,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。
读书之乐乐如何,寒舍孤灯文学梦。在路上,我收获很多,尤其是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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