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洋淀采莲,一道流动的风景
“江南可采莲,莲叶何田田,鱼戏莲叶间。”这句描写江南采莲场景的汉乐府民歌,同样适配于位于华北平原之上的白洋淀。
白洋淀是华北地区最大的湖泊,素有“华北明珠”“北国江南”“鱼米之乡”的美誉。这里共有大小淀泊个,淀内沟渠纵横,田园交错,绿洲星罗棋布,芦苇连片成方。
盛夏时节,满淀荷花盛开,香气四溢。万亩荷塘红白相间,再现了“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”的诗意场景。
进入七月中下旬,早开的荷花莲子逐渐成熟,白洋淀开始进入忙碌的采莲期。
采莲是江南的旧俗,汉代有之,六朝时尤盛。古往今来,文人墨客多有诗词歌赋描绘这一景致。李白有诗云:“耶溪采莲女,见客棹歌回。”欧阳修作词写道:“越女采莲秋水畔,窄袖轻罗,暗露双金钏。”现代散文家、诗人朱自清则在《荷塘月色》里这样形容采莲季:“那是一个热闹的季节,也是一个风流的季节。”
漫漫长夏,撑一支长篙,划着小船,游荡于开满荷花的湖面、池塘,这样的场景,不只存在于古人的诗情画意里,在今天的白洋淀,同样可以得见。
在白洋淀,采莲是一项传统劳作,是属于当地人的浪漫。一大早,莲农们穿戴整齐,用手划着小船向荷塘驶去,开始采摘莲蓬和荷花。
“采莲南塘秋,莲花过人头。”纵使有美丽的荷花作伴,采莲也是件辛苦活。莲农们往往要顶着烈日,双脚陷在淤泥里,站在水中劳作,异常艰难。
忙碌一整天后,莲农们将采摘来的莲蓬和荷花整齐地码放在小船里,满载而归,成为白洋淀一道流动的风景。
那么采摘来的莲蓬和荷花有什么用途?
剥莲子吃。莲子可入药,“药圣”李时珍称其为“脾之果”。尤其是酷暑难耐的夏日,适当食用莲子可以补脾养心,收敛安神。“最喜小儿亡赖,溪头卧剥莲蓬。”而新鲜的莲蓬,在古代就是一种深受大众喜爱的“小零食”。
如今,走在盛夏的街头,时常能看见推车卖莲蓬的老者,这些莲蓬可能来自白洋淀,也可能来自别处的荷塘。鲜嫩的莲子浆果灌满,剥一颗放进嘴里,在齿间细细品味,清甜可口。
做插花。白洋淀的莲农们一般会在上午采摘莲蓬,下午采摘荷花。刚成型的莲蓬和荷花,都可用来插花。莲农们将莲蓬和荷花仔细打捆后,连夜运往北京、天津等城市,供鲜花店售卖。
荷花是次第盛开,莲蓬也是次第成熟,白洋淀的采莲期能从盛夏一直延续到秋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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