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北老人偶遇受伤野天鹅,处理伤口救治,野
在河北白洋淀的水乡里,一栋水乡小院的房间里,一位老人被床边天鹅的叫声唤醒。
老人悠悠醒来睁开眼,正打算起身,却发现自己的枕边有一颗蛋。
旁边的天鹅邀功似的叫起声来,老人反应过来这是天鹅的蛋!
老人又惊又喜,拿起蛋端详着仿佛残留着蛋刚出生的余温,又看看天鹅,开心地笑出了声。
天鹅为什么会把老人叫起床呢?
又为什么会将自己的蛋下在老人的枕旁呢?
保定白洋淀的水面上,夏日的微风拂过水面掀起一阵涟漪,一位老船夫悠闲地躺在自己的小舟上面,盖着草帽睡着了,小船被风吹动,慢悠悠地穿梭在芦苇荡里。
老人姓刘,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船夫,水乡的人们都亲切地称他为老刘或者刘叔。
老人膝下有一儿一女,大儿子叫大华,已经结婚给老刘添了一个大胖孙子了;
小女儿叫二华,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,却一直忙于工作没有心思谈婚论嫁。
老刘的儿女都走出了这片水乡,扎根到城市里生活了,他们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看望老刘,不过这两年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。
可能自己也被儿女遗忘了吧,老刘常常有这个想法。
儿女一直劝说着老赵一起离开水乡,毕竟老刘年纪大了,水乡的交通和医疗都不是很方便,城市里的交通便捷,医疗资源也比水乡多得多。
老刘生活了一辈子的水乡,怎么能够说走就走呢?
就算他可以一走了之,可他的老伴还葬在这里,老一辈的人讲究入土为安,总不能让老伴入了土还不得安生吧?
所以老刘坚决地拒绝了儿女的这个提议,他义正严词地说:
“你们长大了,我管不住你们,愿意去哪就去哪里吧。”
“但是这里是我和你们娘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,城里再好,我也不会离开的!”
儿女们都被老刘的固执整得无从劝说,甚至每次回来探望老刘的时候,老刘都会露出防备的表情,生怕儿女把他强行拽走一样。
这让他们之间的亲情有了一层隔阂,劝说搬到城里这件事,像一根刺,从那天就扎在了老刘和儿女的心中隐隐作痛。
只有在面对孙子小阳的时候,老刘的表情才稍微柔和了些。
小船晃晃荡荡飘进了芦苇深处,撞上了芦苇荡,惊醒了在浅睡中的老刘。
老刘一惊以为是撞上了什么物件,摘下草帽起身一看原来是漂到了深处。
老刘松了一口气,戴上草帽摇起船桨打算离开,却突然听见了动物的叫声。
老刘凭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听出来了,这是鸭子或者鹅的叫声。
有村民偶尔会在芦苇荡里下套子,来抓一些野鸭、野鹅来吃。
老刘本想不去管的,毕竟这种事情自己没什么理由去管。
人家下的套抓的鸭子,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给人家放了呢?
老刘摇起船桨调转方向,可是那只动物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听见小船的动静察觉到老刘要走了,又继续撕心裂肺地朝着老刘叫喊着:
“鹅呜……鹅呜!”
老刘眉头一皱,这动物是把他当做能救它的人了,这么着急地朝自己求救。
内心纠结中,老刘还是决定去芦苇荡里面看一看。
他用船蒿把自己的小船固定好,虽然小船在芦苇深处,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固定好,万一小船被风吹走,那老刘可就真被困在芦苇荡里面了。
固定好小船之后,老刘循着声音走进了芦苇荡。
白洋淀的芦苇荡比人还高,老刘一边用手拨弄着芦苇,一边听着声音判断着方位。
不一会儿,老刘就发现了一只大天鹅。
原来是这只天鹅被捕兽网网住了,自己挣脱不了便惊慌得鹅叫起来。
在老刘发现它之后,它就不叫了,反而是沉默地观察着老刘。
像是在思考面前的人类可不可以放了自己一样。
老刘仔细一看,这只天鹅长得还挺好看的,鹅颈很长,就算被捕了也能看出来它的身形比较优雅。
天鹅被捕的下场要么就是被做成铁锅炖大鹅,要么就是被下套的人拿去卖了,总之没人管是不可能放生的。
这么一想,老刘觉得自己应该把这只天鹅救出来。
但是这只天鹅会不会咬人呢?
要知道,天鹅咬人可是很疼的,老刘小时候因为顽皮就被天鹅追着咬了很久,导致老刘到现在面对天鹅都有一点心理阴影。
老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天鹅一动不动盯着老刘,老刘计划好了,如果这只天鹅不识相咬了他,他扭头就走不会再管这只天鹅了。
老刘把手伸到了天鹅的嘴前面,并没有传来老刘想象中的疼痛,反而是感觉到了一抹柔软。
老刘心中一惊,睁开眼只见那被网住的天鹅,用自己的脑袋轻轻蹭着老刘的手背,像是在讨好老刘,也像是看穿了老刘的犹豫,以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不会伤害老刘。
“你这天鹅倒是机灵,为了活命来这样讨好我。”老刘假意嫌弃着,眼睛却研究起了这个捕兽网。
捕兽网是最简单的设置,老刘小时候就会设置这玩意儿了。
三下五除二地将捕兽网解开,天鹅一下子扑腾着翅膀跑到了老刘的脚边,飘了一地的毛。
老刘看着一芦苇荡的鹅毛,他是肯定不想收拾的,就干脆将现场布置成天鹅挣脱的假象,做完这一切后,老刘转身便想回去了。
没成想那只天鹅没有飞走,还跟着老刘。
老刘心里纳闷:“我都已经放出来这大天鹅了,它怎么还跟着我不走?”
老刘拨开芦苇荡,快步地走到自己的小船前,想甩掉这只大鹅,没成想大鹅的两只小短腿跑得还挺快,直接跑到老刘前面了。
这架势像是大天鹅给老刘带路一样。
走到老刘的小船前,老刘觉得大天鹅肯定是要下淀子不跟着他了,没有想到这只大天鹅一点也不怕生,直接跳上了小船。
老刘见状一愣:“这是要跟着我走吗?”
没等老刘做出反应,这只大天鹅已经不耐烦地朝老刘“鹅鹅”乱叫了,好像是在催促老刘快点一样。
老刘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,被大天鹅的叫声一叫回过神来。
“不管别的,先划小船回去再说吧。”老刘心想。
这只大鹅也许中途就会下船的,随它去吧。
一方面是老刘觉得好人做到底,就让它随意吧。
另一方面是老刘也懒得管它,反正这天鹅也没多大,不碍事。
小船慢慢漂出了芦苇荡,一只天鹅和一位老船夫一起坐在一条船上,这画面有点和谐。
划着小船回家的路上,老刘看到一群天鹅在淀里嬉戏,招呼船上的大天鹅赶紧过去,和自己的族类汇合。
可是大天鹅和那些鹅只是相互叫了几嗓子,没有飞过去汇合,这让老刘百思不得其解。
突然老刘注意到,大天鹅翅膀下的羽毛有隐隐约约的血迹渗出。
老刘吓坏了,一把把天鹅扥了过来,小心翻开它的翅膀查看。
果不其然,这只大天鹅的翅膀受伤了。
估计是刚才被捕兽网捕捉了之后,拼力挣扎受的伤。
老刘反应过来了,这只天鹅不光赖上自己救它,还搭载自己的船,想让自己医治它。
老刘活了大半辈子,在淀上飘了大半辈子,属实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只大天鹅算计了,还被算计得这么彻底。
老刘抱着大天鹅叹了口气,大天鹅像是察觉到了老刘的情绪,用自己的颈和头蹭着老刘的手,像是为自己求情一样。
有灵性的动物老刘是见过不少的,这么有灵性的大天鹅老刘倒是头一回见到。
老刘抚摸了会儿大天鹅就把它放在了一边,又拿起船桨拨动着小船的前进。
老刘抱着大鹅推开家门,就看见自己的儿女、儿媳妇和孙子坐在院中。
外孙子小阳看见自己爷爷手上抱着的大天鹅后,连忙跑过去抱住老刘的腿问:
“爷爷是不是知道小阳要回来了,要给小阳做铁锅炖大鹅啊?”
大天鹅一听这话,不满地叫了起来。
老刘摸了摸外孙的头解释道:“阳阳,这大天鹅不是吃的,它受伤了爷爷要给它包扎。”
小家伙一听这只大鹅不是爷爷要给自己吃的,委屈得撅起来了小嘴。
一旁的大华二华想说些什么,老刘扔下一句:“我先去处理天鹅,你们看着想吃啥自己弄吧。”转身就走了。
大华二华相互看看又叹了口气。
大华媳妇儿哄着阳阳说:“你俩赶紧跟老爷子把话说清楚吧,这天天的爸都不给咱好脸色看。这下连阳阳都吃瘪了,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喔?”
最后还是二华打破了僵局,想洗了把手往灶台去。
“走吧大哥,咱们总不能大眼瞪小眼。去给咱爸做点好吃的。”
大华听二华这么说,也赶紧洗了手在灶台跟前忙碌起来了。
大华媳妇儿看着兄妹俩忙活的身影,不由得自言自语道:
“唉,有什么不能跟老爷子直说的,非得遭这罪。”
转到老刘这边,他先将天鹅的翅膀掀起来先确定受伤的地方,看来只是皮外伤的样子。
用剪刀将伤口周围的羽毛处理了一下,再消了消毒,涂上了皮外伤药。
这期间,大天鹅都很乖巧连叫都没有叫一声,也许是怕自己的孙子把它做成铁锅炖大鹅吧。
因为翅膀太薄,缠上绷带也许会加重大天鹅的情况,所以老赵不打算给大天鹅包扎了,每天消消毒换换药就可以了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,老刘觉得这只天鹅肯定会赖着他一段时间,干脆找来了之前养鸡时候剩下的干草,一个不用的洗脸盆。
用干草垫在洗脸盆的里面当做垫子,这样大鹅会休息得舒适一些。
老刘小心翼翼地将大天鹅放入盆中,安抚了它一会儿就出了小屋,奔着厨房想要去找一些吃食喂大鹅。
老刘看见儿媳妇和阳阳坐在院中,厨房灶台上有着声响,一进去就看见大华和二华在忙活。
儿女见老刘进来了迎着笑脸,老刘却只是点点头示意,很是冷淡。
老刘没关心儿女,进去之后就翻箱倒柜找自己之前采摘的莲蓬和莲藕,找到后就开始削皮,切成碎块。
将处理过的莲蓬莲藕盛了一个铁盆里,老刘又把院里面大水缸存的小鱼小虾捞上来,这就是天鹅的伙食了。
天鹅对老刘准备的饭很满意,低下脖颈安静地进食,老刘的嘴角染上了笑意,悄悄走出去关好了房门。
院中的小石板桌上面已经布好了菜,阳阳热情地招呼老刘吃饭。
老刘虽然心中有怨,但对于自己的孙子阳阳还是很喜欢的,他洗了把手便上了桌。
看清楚桌上有一道灶台铁锅炖鱼的时候,老刘愣了一下,这是他故去老伴最喜欢吃的一道菜。
老伴走之后,为了不触及到伤心事,老刘的儿女们基本上都不做这道菜了。
可是在老刘看来,这是儿女在遗忘自己的老伴。
他虽然明白并不是,可悲伤的他却不得不往这个方面去瞎想,好像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。
老刘的眼眶有一点湿润,他眨了眨眼不让桌上的儿女发现异常。
一口鱼肉下了肚,这味道和老伴做的如出一辙。
老刘不敢相信,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:“这是……谁做的?”
桌上的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,自从他们劝说老爷子搬到城里住,被老爷子拒绝之后,老爷子就没少给人甩脸子,甚至不和他们交流,更别提像现在这样情绪外露了。
现在却因为一道菜,终于打开了刘老爷子的心扉。
那道菜,是他们母亲生前最喜欢做、最爱吃的一道菜。
“爸,是二华做的,我手笨,就给二华打了打下手。”大华说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毕竟让他在自己的妻儿面前承认自己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。
二华深吸了一口气,将自己酝酿了很久的话语说出口:
“爸,这道菜我学了两年才把它和妈做的味道差不多。”
“这两年来,哥哥嫂子和小阳阳没少吃我做的鱼,就是为了还原我们记忆里妈妈做的那个味道。”二华娓娓道来。
大华接着说:“其实让您搬到城里住,也是觉得我们照顾起来方便。”
“您看二华,这工作忙得对象都没时间找了。”
“阳阳一上学我们两口子也开始忙了,过来看您的时间越来越少。”
“所以我和哥哥就商量了这个法子,让您搬进城里去。”说到这,二华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原来儿女不是遗忘了他们的妈妈,而是不想看到自己沉浸在悲伤里面。
而自己的固执却把儿女的关心越推越远,甚至跟他们冷战起来,减少交流。
他们该有多伤心啊!都是自己不好才造成了现如今的局面。
老刘再也坚持不住了,他的眼泪从眼睛里流淌出来,胡乱地用手抹着。
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家人面前情绪失控,眼泪和坏掉的水龙头一样,流个不停。
一家人看父亲的情绪不对,手忙脚乱地安抚着老刘,最后还是阳阳拿来了纸巾递给老刘:“爷爷,不哭不哭,阳阳给你擦!”
老刘看着自己的小孙子阳阳稚嫩的脸,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迸发出来,抱着阳阳开始嚎啕大哭。
这些年他失去老伴的伤痛、误解儿女的愧疚,老刘都一并随着眼泪发泄了出来。
老刘和儿女们的隔阂,在今天的这一顿饭中化解开来。
其实和家人没有什么隔夜的仇,有的只是羞于言表的爱意而已啊。
一定要正确向家人表达自己的爱意。
第二天一早,老刘在天鹅的叫声中醒来。
老刘悠悠醒来,正打算起身时却发现枕边有一颗蛋。
老刘小心翼翼地将蛋拿起端详着,在床边盆里的天鹅邀功似的叫起声来,老刘反应过来这颗蛋是天鹅的蛋!
老刘知道,天鹅这种鸟类,一般喜欢将蛋下在草窝里或者是芦苇荡里面,照这样说,这只天鹅在这里下蛋的最好地点就是老刘给它做的窝了。
可是它居然将蛋下在了老刘旁边,这是把蛋送给老刘表达感谢吗?
大天鹅仿佛看透了老刘的想法,“鹅鹅!”叫了两声,像是说就是送给你了。
老刘抱着大天鹅拿起鹅蛋冲出了房间,向着院子里的儿女喊着:“看!这是天鹅感谢我送我的蛋!”
老刘绘声绘色的样子,就像阳阳得到了糖果在炫耀一般。
家人们一溜烟地围了过来,老刘激动地讲述今天早上的事情,大天鹅被老刘抱着却也优雅地扬起了头,在白洋淀凉爽的微风中轻轻晃动。
生活中我们和家人的关系是最亲密的,家人也是最能包容我们的人。
及时沟通,及时交流,不要将爱你、关心你的家人越推越远。
无论什么事情和情绪,身边的家人总会因为冥冥之中的血缘关系来陪伴我们、开导我们走出阴霾,拥抱美好的明天。
同时,在城市化发展快速的今天,动物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,这就需要全人类去努力营造一个人类与动物和谐发展的环境。
人类家庭成员之间能够心平气和地友好交流,动物可以无忧无虑地自由生存,人类与动物相互依存,相信这个目标在不久的将来终究会实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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